夏天我和朋友相约去吃烤肉,打开烤肉店的门,冷气混着炭火香扑面而来,瞬间在眼镜上蒙了层白雾。
"滋滋"作响的五花肉在烤盘上蜷缩起边角的瞬间,我扣开了第一罐强爽。气泡争先恐后涌上来,在唇边炸开带着酒精感的甜,像喝下一整颗被太阳晒透的果实。等辣白菜炒饭在铁板上冒出焦香时,8度的后劲正巧顺着脊椎爬上来,嘴里的肉突然变得格外柔软,蘸了柠檬汁的薄切和喉间微灼感意外地般配。
第三罐是荔枝味的。店员小妹帮我翻肉的夹子顿了顿:"这个兑养乐多更带劲哦。"我笑着把铝罐底最后一口酒倒进喉咙,看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到烤香菇的褶皱里——原来冰火交织的快乐,不过是油脂香撞上碳酸的眩晕,是烤盘上明灭的星火,忽然就烧穿了成年人的克制。